【GGAD】Chaos theory 混沌理论 01
为了履行每个月一更的诺言，我来无耻地混更了。
Summary：格林德沃从纽蒙伽德的怪圈中醒来，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为可怕的噩梦。
首先，他无法对自己造成真正的伤害，其次，他遇到的阿不思可以用打计算。
Warn：脑洞向，奇幻，猎奇，瞎bb。
混沌理论
从前你冀望的永恒，亲爱的，现在它要折磨我了。
一张酒红色的沙发斜对着壁炉，长长的满是油渍的午餐桌上胡乱散落着被捏扁的软饮料罐头，空了一半的啤酒，沾着香草酱的生菜片，电视挂在壁炉架上，屏幕上缺了半张脸的弗雷迪·默丘里抱着吉他唱“This world has only one sweet moment set aside for us”，极少的空气被青蓝色的烟雾挤散开唯诺地龟缩在桌椅的阴影里，不少人在这里醉得神志不清，另些人则随意摸到桌上的啤酒瓶往嘴巴里塞，把自己向同样的方向推去。
肥胖的女管理员打开一条门缝，硕大的像是没有眼皮的眼珠瞪着他们，她的声音又干又尖。
“发生什么了？”
五六个酒鬼们聚在一起狂拍桌子，发出尖锐的口哨声，他们的肤色蜡黄，眼睑下一团浓黑，除此之外他们的脸看上去仍然年轻，一点都不像满二十一岁的人。
女管理员慌慌张张地穿过俱乐部的餐厅，不小心踢到桌布下盖着的一个醉汉，他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声，偏过头继续昏睡下去。地上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，从圣诞树小鹿挂饰到揉成一团的废油画布，一根深灰色的电线从壁炉后横穿过整个房间拖进厨房。
“不——许吵闹！”
“哦，没什么，我们的格林德沃又在尝试杀死自己了。”
沙丁鱼罐头一样的人群分开了一条缝隙，露出坐在桌边的两个年轻人，那句话正是其中红色头发的年轻人说的。女管理员挤进人群的缝隙，拉破风箱一样粗哑地倒吸口气，她在胸前画着十字，喃喃低声念着阿门。
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年轻人，一根带节疤的木棍把他的小臂钉在桌子上，血嗤嗤地与木头上的锈斑对撞，冒出细小密叠的气泡，半张桌子淌着血一样的茜素红色，沿着桌腿泅进倒了一地的油画颜料上。
“一群疯子。”女人恐惧地看着脚尖，压着喉咙小步侧着身子倒退着跑回厨房。
红发年轻人梦幻般地咯咯傻笑起来，羊脂般的指尖拨弄吉他琴弦一般拨弄木棍的握柄，搅动破碎的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轧扎声，醉鬼们左看右看，跟着狂吹口哨，张大嘴巴笑。
格林德沃让他玩够了，把钉子从手臂上拔出来，甩甩手臂把伤口盖在衣袖下，没过一会血止住了。红头发的年轻人追着他跟到俱乐部门口，抖抖索索环着双臂冲他嚷着。
“你去哪儿，格林——德沃？不再喝一杯吗。”
格林德沃——盖勒特·格林德沃，终于抬起帽檐仔细端详起面前的红头发男孩，他没喝多少酒，或者他喝了按桶计的低度数的蜂蜜酒，没有醉得那么厉害，一双蓝眼睛像是有生命似的，透过茸茸细雪漫无边际地望着他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盖勒特突然问。
“你终于想起来问啦？我在BOUN上班，你找Al ……Alb…… Perci”
挂在斜屋檐上的冰棱砰嚓裂开，表面映出一团绿光，红发男孩儿靠着门柱软软地倒了下去，大雪无声压上，在他身周炸开绽放成一簇一簇的雪绒花。
盖勒特四处看看，拉上兜帽，杖尖一点拉开路过的厢式卡车的后门，无声无息地跳了进去。
今天是他第一百二十二次尝试自杀，第一百二十一次失败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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